老 板 就 蛙 亿 个 坑

＊创意沙雕学院端午活动

主题：人鬼本殊途

队友：歪歪 @歪wry 

cp：赤新

————以下正文————

01.

东京时间五月四日中午十二点，正值人车流的高峰。类似宣传端午活动的声音，从日本街头的中餐厅传来。

由于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后改用公历，端午的日期便也提前了；而那些入境随俗的中餐厅，将本该在六月初才举办的活动也提前了。

日本街头的中餐馆并不少见，可是以吸血鬼为卖点的中餐馆『蛙羊料理屋』就比较特殊了。所有服务人员都打扮成吸血鬼的模样，甚至还提供血浆饮料。顾客本以为这是一种文化结合的营销手段，却被告知只是老板兴趣使然。

也许是因为两国文化差异，餐厅门口并没有悬挂着象征“祈求消灾解厄、出人头地”的鲤鱼旗，而是在橱窗里摆着为了纪念屈原、曹娥以及伍子胥而举办的赛龙舟活动海报，算得上是美食接的一股清流了。

“はい～こちら蛙羊料理屋です。あなたのために何ができるのですか？”大概是蛙羊餐厅的标配，谁不想去这种风格独特的异国风情网红料理店打个卡呢。

端午将至，前来订座的VIP客户愈来愈多，中餐厅的订餐热线更是响个不停；加上蛙老板设置铃声的恶趣味，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餐厅起火了。若真是这样，蛙羊餐厅可能要成为第一个因为电话铃声上头条的料理店了。

“与吸血鬼一同过中式端午，倒也是个不错的体验”，这么想着的年轻人给餐厅带来了可观的收益。她们的钱倒也花得情愿，谁让那位在大堂接待他们的长腿吸血鬼店员赤井先生有如此出尘脱俗的人格魅力呢——原来少女都吃这款啊。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位赤井先生并不是店里的正式伙计。借用他同事的话来稍加梳理就是——他是被餐厅所有者蛙老板在一个雨夜捡回来的，丧失记忆的他甚至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只是身手和IQ都超于常人。

名字虽然只是个代号，但没有名字的话在今后的生活中将会是个麻烦事。蛙老板瞟了一眼大荧幕上围着颗脏球跑来跑去的球员，顿时心生一计，直接将日本球星赤井秀一的名字套在了他身上。

而这位由于外貌出众被前来用餐的少女们称为高定衣架的赤井先生，原本是要去后厨准备VIP客户餐点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将手头的工作临时交给同事处理，径直走向在角落餐桌喝茶的少年。

02.

“不考虑把偷拍的照片交出来吗？”

赤井先生指了指墙上贴的『除菜品外禁止拍照』的标志，示意少年删除刚才偷拍的照片，和善的注视让人无法动弹。

少年本来还理直气壮地“我手机都没拿出来我拿空气拍照吗”，对方说了一句“得罪了”便着手去解自己戴在手腕上的拍照工具，心率激增的少年暗道不妙。

出师不利，这是少年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词。他调查一桩黑市器官交易的案件已经很久了，以前偷拍从没被发现，怎么就栽在一个服务生手里了？他的警惕性和洞察力实属上乘，再看看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场，着实让人费解。

少年不明白那些女生为何如此亲近这人，明明又阴又冷。尤其是这人在解表过程中不小心蹭到他手腕的那几根手指，温度冰得吓人——那不像是寒冷导致的肢体冰凉，更像是从地底深处渗透出来的寒气，是魔法攻击哒！

难道说……一定就是那个马萨卡了，这家店肯定有问题。不然那个跟案件有关的女孩也不会从店里出来之后不久就发生意外进医院。而且这个男人是罪魁祸首的可能性也很大，说不定就是他引诱女孩上钩来进行器官交易！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是用手表拍的。”

“能给我解答一下吗。”

“这种拍照手表一般都带有录音监听的功能，它在运行的过程中会扰乱餐桌上点餐铃的磁场。虽然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去，我建议你下次换个工具，或者找个没有点餐铃的酒店偷拍。”

“……我在观察人类。”

少年的回答让赤井先生感觉到有趣，还是第一次见到观察人类的少年人。面前这人看着也就在读高中的样子，可是眼神却清澈透亮，说不定是个可塑之才。“在餐厅观察人类确实是个好主意，能观察到人生百态。”

赤井之前对于手表的解释已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而他对自己胡诌理由的答复更是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可以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赤井的话不像是发现了他意图想要将他灭口之人会说的话，更多的是好奇和探究；如果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他真与器官交易有关联的话，与他沟通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那赤井先生想不想听听我观察的结果？”

“我等着听呢。”

03.

“你的体温很低，这不像是人类该有温度。”

赤井大概没想到少年会来这么一出，顿了片刻后整理了一下披风上的立领，微微露出不算太明显的獠牙，依旧是那张和善到不行的脸，“因为我是吸血鬼。”

“大叔也爱开这种玩笑？”

虽然说那两颗獠牙跟其他牙齿的结合度很高，看着完全不像骗小孩儿的劣质道具，但吸血鬼梗什么的玩玩就行了嘛，哪有穿着吸血鬼衣服工作就是真的吸血鬼的，自己才不会随随便便相信这种不科学的事情。

“哦？我已经老到要被小鬼叫大叔了啊。”

“要被17岁的小鬼叫大叔的人，难道不老吗？”

“这样的脸，哪里老了？”

“靠得太近啦！”

“不靠近点你怎么看得清我到底老不老？”

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的高中生侦探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感觉比当年在某个帮派boss偷资料还要刺激。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啊，阴沉的时候和善的吓人，现在又皮又腹黑……应该不是我想找的组织成员吧？

赤井秀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调侃面前这个小鬼的欲望如此强烈，潜意识里似乎有人用过“腹黑”这类的词评价过他，难道这就叫做腹黑了吗？甚是有趣。

隔壁几桌的女孩子们看到这个场景，私底下悄悄发出类似“他们好配/搞到真的/他俩🔒了/我也可以”之类的发言。就连有人发出尖叫声的时候，她们还以为是同好也在嗑CP，几个小姐妹扭头去认亲，结果一起尖叫了起来——

“杀人啦！！！！！”

这种尖叫的杀伤力是非常大的，很容易造成混乱以及踩踏事故。好在蛙老板及时呼叫救护车以及报警，才不至于那么混乱。外加赤井秀一负责维护秩序，女生们也听他的话，场面一下就被控制住了。我们的少年作为一个出入过各大凶案现场的高中生侦探，接触过的尸体数以百计，该会的不该会的他在夏威夷技校都学会了。

“面前这个人倒下之前并没有什么痛苦的大动作，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嘴里也没有苦杏仁味，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晕倒罢了。”果然不是普通的小鬼，赤井秀一暗自想道。

可是“普通食物中毒”，也是会让其他食客精神紧张的，谁能保证我的餐点没有被下毒或者没有问题呢？

好了，这下不用担心蛙羊料理屋会因为铃声诡异上热搜了，端午当天的头条肯定是【VIP客户在食用了蛙羊料理屋独家特制的「阿玛棕」之后食物中毒晕倒，蛙羊集团旗下餐厅蛙羊料理屋所有者美食届网红蛙老板风评被害】。

食物中毒对餐馆来说算得上是致命打击，更何况是在活动期间。但是……如果这家店真的有问题，那肯定能在后厨发现一些什么。然而打定了主意要一探究竟的名侦探，遇到了麻烦。

「天不遂人愿」说的就是眼前这种情况了。无处不在的吸血鬼服务生赤井先生一把揪住无视“闲人免进”墙标的少年侦探命运的人后颈肉，冻得他一哆嗦。

“在这观察人类？还是观察料理？”

“……当然是找证据推理破案啦大叔。”

“小鬼很喜欢玩侦探游戏啊。”

“别总小鬼小鬼的叫，我叫……呃、户伊流，就是高中生侦探。”

04.

风评被害的蛙老板此刻正在闲人免进的房间里检验刚出锅的阿玛棕，听到门外赤井秀一跟人交谈的声音，便让他们进来帮忙分析一下案情。

“既然是侦探，那应该知道今天这起案件或者说事故，有好几种可能。”

“那是自然，需要我一一解释吗？”

“愿闻其详。”

【第一种情况，是针对受害人的一对一投毒。】

户伊流：企图杀人者的下手对象是固定的。

赤井秀一：嗯。

户伊流：他单纯是希望将被下毒对象置于死地，他不会去伤害其他人的性命。

赤井秀一：这种可能性最大了。

户伊流：我让我认识的人去查查他的人际关系吧。

赤井秀一：动机无非就是爱恨情仇。

【第二种情况，是报复社会型的无差别投毒。】

户伊流：对他来说谁中招都是一样的，都能达到他的目的。

赤井秀一：总之谁碰巧吃了有毒的料理谁倒霉罢了。

户伊流：这种人跟那些得了传染病就要拉别人下水的人一样的……

赤井秀一：不可理喻。

户伊流：但一般报复社会型，不会只对一个人下手。

赤井秀一：这个可以pass。

【第三种情况，是凶手下手失误型的失败投毒。】

户伊流：企图杀人者想要毒杀某人，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弄错了对象。

赤井秀一：这也是谁被认错后吃了有毒的料理谁倒霉的类型啊。

户伊流：这种智商还是别出来混了我觉得。

赤井秀一：也省得给无辜的人添麻烦。

户伊流：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没有选择在蒸煮过程中下毒，说明还是有智商的……

赤井秀一：这个基本也pass。

【第四种情况，是为了骗取保险伪装成人杀人事件的自杀型投毒。】

户伊流：受害者也是加害人。

赤井秀一：我 毒 我 自 己。

户伊流：这样大家就以为他是被投毒的，从而骗取保险。

赤井秀一：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利用保险骗保。

户伊流：等他的信息出来了就知道这条能不能pass了。

赤井秀一：如果没有保险就可以直接pass。

【第五种情况，是为了损害餐厅风评型的投毒】

户伊流：可以不用理会这是他人下药或者自己下药但是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搞垮蛙羊料理屋。

赤井秀一：最好不要是这种。

户伊流：这个可以联合第一条来看。

赤井秀一：如果是这种的话，我得好好跟他们喝喝茶了。

户伊流：你现在的表情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喔，太邪神了。

赤井秀一：……喔

【最后一种情况，是命运型的单纯意外或者事故。】

户伊流：被害者事先并不知道自己有过敏的食物。

赤井秀一：或者吃了那种相克的食物。

户伊流：或者像电视里那样集体下毒然后就他没吃解药……好想也可能的样子，番外太广了。

赤井秀一：又或者在吃了抗生素之后喝酒。

户伊流：……感觉你酒量不错？

赤井秀一：看来你第六感也不错，这个等他信息出来再决定要不要pass吧。

听了一段长篇大论推理相声的蛙老板，表情邪神地鼓起了掌，然后把找出真凶洗清冤屈的艰巨任务交给了他们，还说什么“大叔小鬼，干活不累”。

“你老板都管你叫大叔了喔。”

“……小鬼这是我的电话，你记一下，方便确定作战计划。”

“咳，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大叔的这个任务吧。”

“哼。”

“哎呀。我已经在这个闲人免进的内屋呆了好一会儿了，并且还要搜集证据来找出真相，那我应该不算闲人了吧，我应该叫……”

“内人。”

“……你？！”

“在内屋搜查的人，内人，很合理。”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接下来我负责外面，内部就交给你了，小·鬼·头——”在赤井秀一拍了拍他肩膀出门的刹那间，他脑子里飞过一系列难以描述的诡异画面……

这人别是个老流氓吧，新一这么想。

05.

“博士，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莫名其妙被称为“内人”的新一打完电话后便在厨房里搜刮有用的东西，顺便找寻有可能指向器官交易的证据。

但是他找来找去，只能在这个屋子里找到做粽子的原材料。他原本以为闲人免进的背后是为了防治有人找到他们地下交易的证据，如今看来……

似乎只是防止有人盗取他们阿玛棕的配方和食谱而已啊摔！

新一从博士那边了解完情况之后，便跟赤井发信息说明情况，两个人拟定了一个计划。等新一按计划内容推着一车原材料到大厅的时候，警视厅的人已经来了，顾客也都坐在原来的位置。高木正向餐厅的几位厨师询问阿玛棕制作过程，赤井秀一被蛙老板安排在一边跟新开的警员叙述案发经过。

“我觉得不是厨房那边的问题喔。”

“工……”目暮刚打算说话就被新一打住了，在他小声说明来意后，把称呼改成了“户伊流君。”

“工？”赤井秀一一脸和善地看着眼前人不正常的举动，散发出纯黑的气息。

“啊我讲的是……く、くだらないです！真的是无稽之谈。下毒嘛，怎么会跟厨房没关系呢！”新一向目暮警官投去一个good job的眼神，顺藤摸瓜型转移话题的水平真的是越来越高了。

“那是不是粽子本身有问题啊？”也不知道是哪个顾客问了这种问题，明明自己也吃了阿玛棕，若是本身有问题的话，那应该倒一片才对啊。

“不会的。”

“怎么就不会？”

“我们连粽叶都是精选挑选的最好的，闻不到不自然的香气以及硫磺味。而且我们的粽叶里面含有对人体有益的叶绿素和氨基酸，粽子就更不用说了。”赤井秀一毕竟是蛙老板带回来的人，在餐厅食物质量遇到质疑的情况下，肯定是要为它正名的。“再说，如果粽子本身有问题，就不止倒下一个这么简单了。”

“而且我查过了，这位VIP客人是提前一小时订的座，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做不好粽子，临时下毒是不可能的。所以，跟厨房没有关系。”赤井拿出记录预约信息用的终端，点出订座界面，将受害者的订座信息调取出来。

“那就不能在制作的程序里下毒吗？”

“阿玛棕是蛙羊料理屋的品牌，每天都要做很多，最后都是经过大蒸笼蒸制而成的。如果做的时候下毒的话，那肯定蒸锅都会染上毒素。我在阿玛棕的制作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就蒸完之后单独下手？”

“蒸完之后粽子就直接出锅了，负责分配粽子的是传菜生和服务生。如果是要对特定人下毒的话，这个不确定性似乎有点太大了。”

“这……”

“做粽子的工序是很复杂的，时间也有不确定性，所以很难单独下手。”新一将一车原材料推到赤井身边，俩人一起把它们按菜谱上的顺序摆好，对视一眼后——

“小鬼，看来你对自己的记性很自信啊。”

“我还对你的能力有信心。”

“过奖。”

06.

新一：接下来请收看“户伊流的小厨房”～

赤井：我是助理赤井。

新一：我们先将糯米洗干净，然后把水沥干，一定要沥干喔。

赤井：我们把这碗水倒进锅里煮，等微微煮开之后，把新鲜的粽叶倒进去，再加一点点盐，小火煮20分钟左右。

新一：捞出粽叶，用清水冲洗干净。我们的粽叶经过高温，颜色开始变暗变黄了，卖相不太好但是质量一定高。就像有些人一样，外表看着可能凶巴巴的，其实……

赤井：不要变着法夸我。

新一：噗咳咳咳咳……我们把粽叶前段的梗剪掉，取两片粽叶重叠粽叶的中部，但也不要完全重叠，可以错位。

赤井：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就不放五花肉和咸鸭蛋了。

新一：作为替代，我们会放一些蛙羊料理屋的私房馅料。

赤井：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粽叶，向内弯曲成圆锥状。再把馅料放进去，大概装一半。

新一：现在可以放糯米了，也放一半。然后用粽叶盖住馅料和糯米。

赤井：再另取一片粽叶，包住放馅料和糯米的口。

新一：剩余的粽叶顺着粽子的形状包裹就OK了。

赤井：用绳子把最好的粽子系起来，一定要完全系紧，想象他是你的敌人。

新一：一般市民哪来的敌人啊……

赤井：假想敌也可以。

新一：粽子放入锅中，水要没过粽子，盖上锅盖大火烧开后转中火煮30分钟。

赤井：30分钟之后，把锅里的粽子换个位置，再倒入可以没过粽子的开水，加盖继续煮2小时。

新一：就可以吃了。

赤井：因为时间太长，蒸煮的这些过程我们就不演示了。

“是不是很繁琐的工序？”那个一直提问的顾客被赤井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住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响起来新一捧哏般的声音“工序复杂到一般人听一遍都记不住呢。虽然粽子是一个一个包的，但是最后下锅这一下，如果有毒素的话，肯定会污染到煮粽子的水。如今在传菜与摆菜的不确定因素下，只有他一人中毒……我猜想恐怕是和餐具之类的东西有关吧。”

“是毛巾！”

07.

声音来源于揪着一位穿着普通员工制服小火汁的蛙老板。

这个在门口分发洗手毛巾的临时工居然在递给受害者的洗手毛巾上下毒，还企图把毛巾放在赤井的储物柜里栽赃他。

门口是没有摄像头的，要不是蛙老板去储物间取东西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在那里撬门，真是很难撞破这件事了，而且他下毒的动机实在是……难以言表。

喜欢蛙老板的他，不爽于蛙老板对赤井秀一的态度，本来是想直接给蛙老板下毒然后栽赃给赤井秀一的；结果他在工作时遇恰好碰上他以前的不爽的人来餐厅吃饭，于是就打算来个一箭三雕的计策——给让他觉得不爽的人下毒，让蛙羊料理屋陷入食物中毒风波，从而牵连到没有意识到他情感的蛙老板，最后将作案工具放到赤井秀一的柜子里栽赃他。

“这关系好乱喔……也就是说他投毒的最原始目的是因为蛙老板对比青睐有加。”

“怪我咯？还有啊，这是我们说的第几条？”

“第一条结合第五条吧，但是他比我们想象中的情况更加复杂，居然还涉及到报复蛙老板和要栽赃给你……”

“嘛嘛～不管怎么说，案件解决了就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丝毫没有被凶手原始作案动机影响到的蛙老板决定给赤井秀一和户伊流办一个表彰Party，一切费用都由蛙羊料理屋包了。

“秀，你下厨没问题吧？考验考验你的身手。”

“蛙老板，没问题的。”

“那我是不是……”

“你可以过来参观学习。”

被迫参观学习咖喱面包的新一，跟赤井一起推着装满原材料的推车回厨房。在路过冰箱的时候，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他在赤井一脸玩味的眼神中打开冰箱门。

冰箱里平平整整放着好几列装着暗红色液体的输血袋，标签上还写着血型。扑面而来的腥味和冰箱自带的冷气让新一觉得背脊发凉，“你们店果然跟器官交易有关！”

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蛙老板听到这话在一旁笑得不能自理。原来这个高中生侦探一系列的反常行为都是认为他们这儿和地下交易有关，看来他是查到什么跟餐厅相关的线索了。

“蛙老板别笑了，你现在看起来很像吸了毒血的DIO。”

“……喔。”

不过说起来也是，吸血鬼主题中餐厅这个设定，就像在隐藏着什么东西，外加发生了投毒事件，他自身又有一些与餐馆相关的线索，在看到这么些血袋……这么想也正常就是了。

“我说过了，我是吸血鬼。这些都是我的储备粮。”

“这种鬼话谁会信啊！”

“你想的那种我引诱女孩子上钩吸取她们血然后贩卖器官的剧情，不存在的。”

“……吸血鬼不是都很年轻的吗？”

“这张脸或许只是我呈现出的假象。”

“那你告诉我这些血是哪来的……”

“就像你们生病要去医院输血一样。”

“喔这样。不对！”

“小鬼还有什么问题？”

“你要真是吸血鬼，你怎么不怕十字架？！”

“没人规定吸血鬼一定要怕十字架吧，吸血鬼不能信佛吗？”

“哈……我果然还是无法相信。吸血鬼怕十字架，就狼人怕银色子弹一样啊。”

“silver bullet……”

这个词像咒语一般，击碎了赤井秀一脑子里的屏障，碎片般的记忆纷涌而至。他找回了自己的名字，找回了自己遗失的十三年的人生，找回了自己因为任务死亡的记忆……

“你还好吗？”听完蛙老板讲述赤井被他救回来的故事，新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他似乎精神状态不稳定，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我全都想起来了，我竟是已死之人。那现在这具躯体……算什么？”

“其实我不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你去世的时候，蛙羊牧场的羊老板就在附近，她正好在研制一项一台能让亡灵和改造后的人类躯体融合的机器。”

“为了救你她和兔老板就进行了匹配实验，你和人类改造躯体的契合度很高，但在最后阶段发生了异变，普通的人类改造躯体开始向吸血鬼进化。”

“你没有记忆，是因为你的状态即使和吸血鬼的躯体融合，也依旧是ghost。你身体冰凉也是这个原因。但除了记忆没能传承，其他的特质倒是很好的转移了。你，还是你。”

所以说一开始被他触碰感觉到的那种地底渗出的阴冷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人居然是个鬼，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再看看旁边的赤井秀一，又恢复那张和善的脸了。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接受能力。”

“我以前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好想没什么东西能震撼我。”

“哦？现在思考清楚了吗？”

“嗯。原来我是FBI的王牌搜查官。”

“……”

08.

不管怎么说，大叔和小鬼的初次合作还是很不错的。蛙老板看俩人似乎解开误会了，就在一旁起哄说要不你俩干脆搞个侦探组合算了，“大叔小鬼干活不累嘛”。

“合作确实挺愉快。”

“彼此彼此。”

“不过我还是不太能接受我的相棒是个鬼……”

“人鬼本殊途，你跟跟鬼一起工作，是你的福气。”

“哈？？？”

至此，以大叔小鬼为主要成员的侦探组合就成立了。

至于某个高中生侦探在找到那个进行器官交易的组织并且在跟踪的时候被打晕灌药变小后被赤井秀一捡回家的事情，又是一个新故事了。